那三流高手太监,你有大功劳啊!”
“兄弟,你受委屈了啊!”
……
高个青年显然变成了归国英雄,新换的那层皮油光发亮的,脸上一个劲地笑:“还是各位兄弟配合得好,那太监再能打,也比不了咱七个!”
气氛再一次推向高潮,好像多年好友一般,纷纷热情介绍自己用的是什么套路,出自哪门那派,是在哪学的——年轻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当一起打过架后,每个人都把其它人当成了自己人,一个紧密的小组织的雏形开始出现了……
对了,这是要烧黄纸拜把子的节奏么!
话题逐渐从群殴太监那段偏向了事后心境,又绕回了医疗过程——矮肥少年说医治他的医生苗条得不像话,一对小脚就像女人,胡子多刮了干净,不过喉结出卖了那个伪娘,后来他自己都恶心了两三天。在这段违和的话语中,我好像察觉了什么……
“医你们的郎中难道不是女的么?”在新一轮的吐槽开始之前,我连忙岔开了话题,说出了这个疑问。
“难道医你的是女的。”
“是啊。”当我说到那个郎中是女的时,所有人气都好像多喘了几口,一齐惊呼,同步率几乎都是百分之百,如果不是结巴少年说得慢了一点的话,那就确实是完全同步了。
“你们的郎中都是男的?”我又重复地问了一句。
“当然。”
这次百分之百了……
六位少年极其羡慕我的艳遇,纷纷鼓励我下次再受一次伤,想办法弄上手。
“去你们的,郎中就郎中,说什么亲啊?”
“人家都摸过你肚皮了,在我们老家,再不成亲她就要去上吊了!”
一位矮胖少年开玩笑地讲出他们村的习俗,“上吊”这两个字就像讲“吃饭”这两个字一样顺理成章,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大半的我,听着也是习以为常了,但我从心眼里是藐视这种习俗的——虽然我也勉强算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忠实拥戴者,但也是一个注重人权的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