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与其去管他们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倒不如早一个不错的地方静静地等候出击之刻的到来呢。”龚都如此想到。他所谓不错的地方,也就是安阳县衙边上的鼓楼罢了。那是全县城最高的所在,站在那里可以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情况下尽情的眺望,将整个县城之景收入眼底。那种全然高高再上的感觉着实令龚都陶醉不已。所以,只要有空他都会上到那上头,凭栏俯视尽情的感受那无与伦比的“高贵”。
“这一仗我们是赢定了。”倚栏而立,感受着高出的凉风,眺望城西校场出那一派热火朝天的训练之景,龚都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那响亮的呐喊之声。对于战争的结果如何,他的心和手下的众人一般是没有任何疑惑的。
“未必吧。二爷需晓得骄兵必败的道理。”一个沙哑而尖细的声音响起,猛地将这一副“猛将凭栏远眺,思绪感慨万千”的画卷深深的破坏了——龚都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人却长得相当勇猛,打起仗来也是非常不要命的。
“是军师吗?你来这里做什么?”一听到这声音,龚都条件反射式的皱起了眉头,口中不悦的问道。对于这位被自己的义兄派来协助自己的人,他真是又爱又恨。他佩服这人的才学,知道这人脑袋中的种种是用来补充自己不足的。但他又十分的厌恶这人的话语,因为这人的话语总是这样的冰冷,这样的毒辣:他总是用嘲讽的口气与你说,总是在你最有兴致的时候给你泼下最冰冷的凉水,让你的热度一下子将为零。
“真是头痛。”龚都心中嘀咕了这么一句,强打着精神转过身来瞅着身后的小阁。小阁光线不通,全然是处于阴影之中的,但唯一能够让人上下鼓楼的的梯子就是搭在小阁的豁口之上。下面的人不来则已,若是来了也必然是从小阁的阴影中出来的。因此,龚都正对着那里。
随着一阵踢踏的爬梯之声由远及近最后又消失,只见一个掬髅的身影慢慢的从灰暗之中显现出来,慢慢的露出了那“极有特色”的模样来:他不高,因为他是一个罗锅,无论这样也无法挺直身子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