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如流星一般刺出,轻轻的捅破了一个年轻士兵的胸膛,刺穿他那已是带着恐惧的心。曹纯并没有全力,而是稍稍的带了一些回劲,这令他收枪的速度极快,只见那被黑色腕甲护住的手臂微微的一抖,那锐利的枪尖便从那火热的胸膛里推了出来,连带着飇起一股血箭来。
那是鲜红而灼热的血。它如冲天之鸟一般高湘于空,却在那至高点处分洒开来,化作了一阵猛烈的血雨打在了曹纯的脸上身上。曹纯并没有因此而觉得不适。作为一个最精锐之骑兵的将军,经常与自己的兄弟们厮杀在战场最前线的他甚至有些享受这种血雨浇身的情况。他认为只有不断的让敌人的鲜血泼洒到自己的身躯之上,自己才能变得更强,更加的勇猛。
又是简单的一枪刺出,又轻轻的带走一个年轻的生命。人生一世,在战场上凋零得却是如此的迅速。已经陷入了痴迷的疯狂中的虎豹骑自然不会去感叹他们的敌人的生命是多少的脆弱。他们只是非常无聊郁闷的做着同样一件不断重复了事情。有如一个不听转动的收割机器一般,不断的收割着属于敌人的生命。
“怎么没有一个可以与我一战的对手?怎么没有?”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在不断的做着相同动作的他们确实因此而感到了疲惫。这种一往无前,几乎碰不到什么抵抗的屠戮,已经进行了近两个时辰,死在他们每个人手上的敌人究竟有多少他们早已无力去统计了。他们自知道自己似乎已经打破了刘备军十余个聚集点,而这些聚集点里的刘备军士兵少得也有一两千,多得也有四五千。
此刻遥遥的望去,战场上似乎已经看不到那身着褐红色号衣的身影,有的只有那一具一具伏于地上的褐红尸体,和数倍于这些褐红之躯的杂衣。
激动的心情散去,清凉的冷风吹来,但那凉凉的清爽唤起人的神志的时候,曹纯才悲哀的发现在自己眼前展现的又是一副如何凄凉的画卷。
“这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吗?”曹纯扪心扣问自己。
结果是无疑,因为在偌大平原之上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