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邴恬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不见云峰师弟,旋即凑近,低声道:“如今剑门已面目全非,早不是当初模样,你认公道之理,得罪众多,不该回。 昔日里二师伯还可以护你,可眼下郑家后辈权势滔天,你一旦犯错,郑云峰便有足够的理由将你判以死罪,他不会将你逐出剑门,定留你强行逼问,拷打下也会问出你祖传之剑的下落,和你孟家的功法秘籍。
该走!”
“走?”
孟锈誉微皱眉,道:“叛宗亦是死罪,锈权还在剑门之内,我若走,岂不是害我手足?”
“二选其一,这是你们无法改变的事实。”
武邴恬轻叹口气,补充道:“你们兄弟二人皆走,实属不可能;他若走,你为羔羊;你若走,他为羔羊;皆不走,皆为羔羊,待宰!”
“那便让他走吧。”
孟锈誉目视前方,神情凝重道:“我顿丘孟家的剑凤囚凰,锈权比我这个做兄长的更有天赋前程去延续继承。”
“但你不要忘了,他体内种有郑元良的缚心咒,一日不解,一日便不得踏出剑门半步,你比他更容易脱离剑门,更容易活下去,这是事实。”
武邴恬握拳道:“武家的半卷天行箓已经被郑元良得去,所以我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甘心与愧对祖宗的心理情绪交织的心痛。阿誉,你若始终因锈权而束缚在剑门之内,剑凤囚凰必然会落入郑家之手,你以为,你还能顽强抵抗多久?”
孟锈誉决心已定,坚定道:“我并不曾做出有损剑门之事,我想他们应该还不会明目张胆的威胁我要害,不然公道何在?会被世人唾弃的。”
武邴恬无奈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又如何?至少匹夫无错。”
孟锈誉坚持己见,御剑提速而去,将武邴恬落在身后甚远。
他想静一静,想要不听这人心叵测,想要不听这世道艰难,他只想清静清静,只想从心而行,认个道理,走个公道,无怨无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