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的场景也是多年没感觉到了,此时见了都说不出话来,有的感念过去,有的缅怀,有的思念,真是表情各异,又见清婷望向那处,也跟着望了过去。
转角处果然出现个青年公子,他容光焕发,青衣薄衫,头上青结,宛若天仙,却是翩翩公子,手摇折扇,如玉的面庞上微露笑意。身后跟着两人,一人年色老暮,却是精色暗华,面如死灰,却生机内藏,是个这里最不值钱的老头,正是晦镇,另一人贼兮兮,脸色止不住的笑意,似乎很想收敛,但过为得意收也收不住,头上是牧童发式,身上穿着孩童的衣衫,早上起的急了些,扣子也扣错了一颗,不是念童又是谁?
黄丘等人进无择走近,他步态似缓而急,只看他走了四步竟然已到了跟前。一边上的老头子都不敢出声了,先前他们除了对清婷二人外还是百无禁忌,此刻却一个个灰头土脸,人人都装作倒霉样,跑过来拜道:“参见掌门,祖师叔,师父。”这几人正是向无择、念童、晦镇拜道。
黄丘对金顶门一无所知,但他也是上百岁的人了,多年前自己随师父出行时,那时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就曾见过晦镇,当时自己师父也要叫晦镇一声师伯,自己辈分比他来不知低到哪里去,那时见他时候也不知道他几岁了,现在瞧来样子倒一点没变,黄丘哪里知道他这个老头子还没死。这次前来只以为金顶门掌门最多不过和自己平辈罢了,哪里料到有这么多老头子。
当下黄丘上前道:“前辈别来无恙?”晦镇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问道:“你是谁?”黄丘套近乎道:“八十多年前晚辈与先师曾与前辈在泰山一见,那时晚辈还是个孩童呢!”晦镇想了想,点点头,对无择道:“他是天机门的,若弟子没记错,他应该叫黄丘,毕竟时间久了我也记不得太多了。”
黄丘哭笑不得,他说的一点没错,竟然还说记不得太多?等等,他刚才自称弟子?竟然对这年轻人自称弟子?黄丘一脸惊讶,仍然道:“前辈好记性,说的一点不错,晚辈正是天机黄丘。”
晦镇立刻满脸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