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孝而已。她问我不想进宫吗?我就拿回你的话回她了。”
“你!你这个不肖女!”梁氏气得颤抖。抬手便要打她。举到半空却又落不下去。半日后捂脸哭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哇!”
淑华看着她哭坐在地上,无动于衷,淡淡道:“我如今又还没曾上交名帖应选。定下婚约并不是什么的了不得的事。那宋大人德才兼备,如今甚得圣上的意,来日定还大有作用。他那三少爷我也打听过了,不是什么绣花枕头,竟是很聪敏有担当的人物,如今有他爹为他铺路,自己再继续努力,再加上有我从旁辅助,将来也是当一二品的好命。你何苦这么着?便是把我锁在这屋里一年两年,我也不会去应选。”
梁氏听闻后一顿。忽地又扑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正房里因了这桩事,这些日子也显得十分沉闷。这日老太爷下晌便回了府,老太太便问起他对此事的主意。老太爷叹了半日,却只叹出一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竟是也还未曾有什么头绪。去信给了何江鸿,又数日都未曾有回音。而朝上遇见过宋毗两回,对方主动地上前来与他打招呼,怕他提起此事,因而总是不敢多说。
何苁立道:“宋毗如今正得宠,此事可不宜久拖。应或不应,父亲还要尽快拿主意。”
老太爷无奈,便只得唤了梁氏过来,问她:“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梁氏早被淑华气得没了主意,这时候听老太爷问起,便就无语起来。何苁立道:“终究是二弟房里的事,他不在,二弟妹也作得主。这宋府的门槛也不是一般人迈得了的,如今既专程请了媒人来,究竟应是不应,二弟妹也该有个话。”
梁氏绞着手绢子,嘴唇张了又张。要她开口把放弃选秀的话说出来,真可比割了她的喉舌还为难,她嫁来何府二十年,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机会可与余氏一争高低,如今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却栽在自己女儿身上!这口气要她如何咽得下去?!可如今淑华闹成这模样,是铁了心不去应选了,依她那软硬不吃的脾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