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去到边关看过那么些难民因为连年被侵犯而闹到民不聊生的地步,知道这些都是因为朝廷上几张怕事儿的嘴上下一碰闹出来的后果,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武将总是对武将更心服些,蒋澈听得祈允灏这么说,顿时面红耳赤了,“末将愚钝了。”
杜睿看他这模样。再与祈允灏对视了眼。无声地扬了扬唇。
“废黜陆谨为储君的诏书已然下发。礼部尚书是要抗旨吗?”胡枚这时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质问对方。礼部尚书说道:“圣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如何能下旨废储?我等怎知这诏书是不是你们伪造的?”
杜睿看了半刻,忽然又与祈允灏道:“此人又臭又硬。简直如粪坑里的石头,我看必要时,倒也可以让人暂代尚书之职履行登基事宜。”
聂珏听到了,也走过来道:“我赞成。”
祈允灏皱眉:“眼下不行,传位印玺在礼部手里,他们不交出来,那内阁就无法下发确立新帝的文书,陆诏还是会无名无份。退一万步说就算陆诏是异姓篡位上来的,整个朝廷都换成自己的人。可是拿不到传位印玺,做不出诏告天下的文书,也没人承认。这个你比我清楚。”
杜睿点头,“所以我们还得想办法。可是决定不下来圣上就无法大殓,更无法治丧。如此停在乾清宫,实为大不敬。”
祈允灏眉头愈发皱紧了,可是他拿这些文臣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这些人向来是依附太子的,眼下太子都被捉,还敢如此嚣张,其实只是在拿这块印玺替自己买个保命符而已。但是任何一个靠宫变登基的皇帝都不会这么做,君无戏言,如果陆诏今日答应了留下他们,将来就不能以任何名目处治他们。但是,对于一个曾经死心踏地跟过别的主子的臣子,哪个皇帝又会放心地留在身边呢?当然,那些品级不高地位不重要的小官也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两方对于彼此的心思都明白得很,却又都不肯做出半点让步,也就僵在这里。
“大哥!”
这时候祈允恪忽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