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盘膝而交叉的双腿向下施力，直接站了起来，压低呼吸，不制造一点噪声的绕到了琴酒身后。
“什么事？”琴酒头也不抬的问道。
你背后长眼睛了吧？不，应该说，你全身都是眼睛吧？
富江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瞥了一眼琴酒手上的书。
“杀死一只知更鸟？嗯，你的阅读品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平庸，我很好奇，你真的看得懂它吗？”
“或许吧。”琴酒合死了手中的书，半转身子放进书架下层，“不止你一个人这么问过。”
琴酒站起身，随意的拍了拍风衣的后摆。
“怎么？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懂还目无法纪的疯子？”
“不。”富江扯开嘴角，“你是一个除了杀人外还懂得很多，且善于思考的目无法纪的疯子。”
琴酒先是沉默，随后勾起嘴角，“答对了。”
他本想嘲讽格拉巴的偏见，但格拉巴却从另一个角度直白又现实的告诉他，他不是知更鸟。
“看书对我来说不是思考，只是消遣。”琴酒摇了摇头，“所以，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找到了。”富江扬了扬手中的日记精选。
“地上的书你如果用不到了，我就收回去。”
琴酒用下巴指了指摆在地上那一摞子写着陌生文字的书籍。
“也许以后会用到吧，你不需要操心那些书了，现在有个更关键的问题。”
富江的表情逐渐凝重，“晚饭该怎么处理？”
琴酒的双眼微微睁大，墨绿色的眼瞳紧紧地盯着富江。
“你问我？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凭空将食物变出来吗？”
富江沉默了，他的沉默给了琴酒答案，琴酒也沉默了。
这栋别馆已经很久没人住了，谁也不会指望这里的冰箱储存着什么食材。
而这栋别馆所处的位置，是一片森林，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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