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先生呵呵大笑道:“于吉道友,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不如咱们老朋友来玩一玩。”
“老夫正想领教你的水镜神功是否有所长进”,于吉道,“老夫还真舍不得杀你,武功到了我这个境界,要找个像你这样的对手已经不容易了。”
“谁杀谁还说不定呢,于吉老儿,你这话未免有些托大了”,乔公不知何时,手托酒壶,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所过之处,脚印竟然像被火烘干了一样,显然乔公是有意炫露武功。
“阁下竟然是云雾先生”,于吉一见乔公的脚印,脸色有些变了,“想不到昔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云雾先生,竟然隐居在江东。”
“云雾闲骨格,水镜野生涯”,乔公长声吟道,声音中充满了落寞之意,神情有些黯然。
刘循一下子记起,乔公吟的这句诗嵌在水镜山庄的门柱上。
第一眼看到这句诗的时候,刘循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水镜先生有点标榜清高而已。
又哪里想得到,这句诗中,竟然隐含了“水镜”和“云雾”两位江湖奇人的名号。
“只不知,水镜和云雾二人,到底有何瓜葛,看样子关系匪浅”,刘循暗自猜测道。
“江湖上传言,云雾先生三十年前死于东海桃花岛主黄药师之手,原来云雾先生不但未死,还躲在江东享福”,于吉道。
“枉你是一代宗师,江湖传言,岂可尽信?”乔公嘲讽道。
“云雾和水镜,向来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于吉道,“老夫早该想到了,水镜敢向老夫挑战,必然有所依仗。”
水镜先生本来一付世外高人的样子,听到于吉的话,不由得偷看了乔公一眼,脸色不自觉地一红,神情竟然有些忸捏。
这一切,都被刘循观察到了。
“水镜为何脸红,这两个老男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刘循暗忖道。
“你们二人就一起上吧”,于吉取出背上的铁剑,跃下马背,郑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