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返回。
古镇游本就是为脱离喧嚣的城市人寻找一点宁谧的氛围,所以初次见到水乡人间的游客们几乎迈不开脚步,只要到一个景点,数码相机手机齐齐爆发,就拿冰冰来说,那绝对是“好摄一族”,才走了一个小时不到,储存卡中已经满满当当,寂寞的秋想起那p成卡哇伊的实力,不禁心中恶寒。
岑小小不怎么会玩相机,拍摄水平跟马立强的杀人现场照完全有一拼的实力,夏夜之就有点纳闷,为什么镜头中总是出现半个身子的人,而且还是下半shen点位,好不容易拍了几张有脸的,还都是别人非常囧的时候,比如染着一头黄发的导游抠鼻子,比如耳钉男揪裤裆……
就这样导游紧催慢催,到了中午还是两个景点没有观光,好在几十票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求得只是安逸的氛围,就似那水乡里穿蓝白碎花斜扣衣,梳着单侧大麻花辫的女孩摇着橹,偶尔一个眼神,一句地道的乡音宛转巷间,都是一种震颤灵魂的享受。
或许在今后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狭长岁月里,偶尔回味往事,偶尔穿街过巷,偶尔沉溺浮华,在那个不经意的时候,也许会想到许多年前意气风发的上午,在黝黑湿漉漉的厅廊里摇一地丁香花瓣,竟闲情逸致地去数它每秒掉落的距离,也许会为在拱桥下蓦然划过的那幅“江南可采莲,莲叶荷田田”画卷中所深藏的伊人轮廓而对月感叹,也许会在某个午后阅读一本书时为当年那句“偶来嘎嘎了”蓦然浅笑。
自然,也会为了身边那个或许已经消缺的身影怔怔失神……
中午的时候,大部队赶到了“水乡人家”,饥肠辘辘的人们也顾不得吃相,大肆朵颐,虽然还是有一些人为团费如此之高,而餐馆如此简陋而忿忿,甚至抱怨,但是当一桌价廉味美的菜肴端上,独特地味道回荡在唇间时,没人顾得上吵吵。
寂寞的秋好歹也是天府之国的臣民,可是见到色泽诱人的酱爆螺蛳,居然比身边聊了半年多搞定的冰冰更亲,手拿把攥左右开弓。就连前世人生那十几年缺少了太多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