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刚才餐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笨猪似地睡着的少女,法斯琪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转过头,看着身旁的殷时,反手将窗帘拉上,遮住了房间。
此时,殷时正静默地看着海景,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眼。
“姑姑,猜到了,为何还要问我。”
半响后,殷时睁开眼帘,淡漠地看着酒店下不远处的餐厅,此刻正被一干警车团团包围,不断的笔录记载,来来往往。
殷时伸出手,锁定着那个餐厅,下一刻,缓缓一握。
轰然炸开的火焰之柱,瞬间裹挟掉那靠拢最近的几个无辜之人。
顶着法斯琪不敢置信且恐惧的眼神,殷时淡声说道:“好人的做法是,遇到寻衅滋事,必然报案处理,法律,的确可以制裁。”
“但,一旦“实力”超过法律,那么报不报案,毫无所谓。”
“这个时候,就是坏人所主宰的天下了。这一点,无论是我们自己的国家,还是外国,这种案例,不外如是。”
殷时淡声说道:“就像刚才那什么劳什子王子一样,你觉得,如果我放下杀心,去 报案的话,这个警局会对便宜的外国友人,去刁难本国的王子吗?”
法斯琪银牙紧咬,“不。不是这样的...这只是假设,而且,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殷时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力量越大,责任越大,我不是从小就教过你这个道理吗...”
法斯琪有些奔溃地抓着栏杆,看着下方呼喊不止的警车和废墟般的遗迹,艰难地问道。
“责任?我为什么要负责任。我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自己,不随意造杀孽,只追求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惹我一分我灭他满门。”
殷时转过头,淡漠地看着法斯琪,“我得到的力量,都是我牺牲或交换,付出艰难险阻,方才得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何,我要为他们的生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