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聊着聊着大家开始谈到面相,我那时自恃对面相有所深研,就吹嘘了起来。那尼姑却说我的五星六曜相法有所缺陷,我当时自以为所知甚广,两人开始争执。那官人却笑吟吟地看着我们,我和那尼姑争执不下,末了那官人说:空言无益,不如找个人看看就知输赢。当时庙中就只有那个穷书生,我和那尼姑就以这穷书生的面相为赌。
谁知一看这穷书生,我和尼姑都大吃一惊,这人长相固是极其奇特,方口大鼻,天庭极高,中梁又很雄伟,下停也甚稳健。但我总觉得他都横死之相,那尼姑沉默不语,显然也是有些见识。
那官人笑着让我们评判这书生的相,我和尼姑不停地将他已历之事一一说来,直说那穷书生矫舌不下。待说到将来之事时,我和那尼姑却在这书生的第十六年上起了分歧。我看那书生嘴角一条横纹,斜长入颊,判他十六年后当饿死,那尼姑却颇不以为然的觉得书生已过这关口。我说,这书生长的奇怪,照相来说,应为宰相,但又会饿死,颇有意思。尼姑觉得我不准,断言这书生在十六年后确实应为宰相,但会在三十二年后被人所杀。那书生被我们说的
不知所措。
这时,天色将明,我们使将动身,都起身告辞。那官人却拉住这书生和他说相本不定,如能积德行善,自会逢凶化吉,这书生随即告辞而去。这官人这话本来说的也是有理,但我和那尼姑一听之下,都觉得他看不起我们二人。
我、尼姑、那官人三人都要去汴州城,于是结伴前行。一路上,我和那尼姑依旧针锋相对,那官人却是微笑不语。我已是忍无可忍,也知那尼姑身负武功,就激那尼姑一起上吹台决个高下。那尼姑脾气也是极烈,当下应充,我便邀那官人作个见证。那官人推辞说他有事去汴州,但他的随从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却是十分好事。我一说再说我们只比胜负,时间应该不长。在我们劝说下,那官人答应作证。
当日天空初晴,偶有几点雪花,前一天下的雪却都结成了冰。吹台本是汴州城外一处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