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空道人点了点头,自语道:“我老了,不中用了,这江湖如今已是你们年轻一辈的天下了。师弟,我刚才听到裂石之声,你已经将那石镜碎了吗?”
袁子期摇了摇头:“若我出全力,自可将这宝镜破半,但我当时尚需对付聂氏,只是将这镜裂了一道长痕。不过,聂氏的羊角剑也被我内力震裂角痕,恐怕三年之内,都无法与人动手了吧。”
空空道人听闻此言,呵呵大笑,血又渗出许多。袁子期见他神色略有委顿,伸指在他玉枕穴上轻轻一点,空空道人顿觉眼皮沉重,模模糊糊听到袁子期说道:“师兄,你失血甚多,还是先睡一会儿罢,而且托肌丸在睡梦中运行更速……”
空空道人直睡到红日西沉,才渐渐醒来。他一摸左肩,只觉微微麻痒,已不甚痛,知道托肌丸运行极速,伤势已大有好转。四下一看,见边上已生了一堆火,身上却已盖了一层棉毯,右手一摸,背后却是一张虎皮。他心中暗暗感激袁子期想的周到,袁子期这人固然豪迈,心思却也极缜密,他突然感到自愧不如。
等到晚霞满天之际,袁子期又出现了,一手挟了几根竹竿,一手又提了个极大的包袱。他将竹竿随手往地上一扔,便是插入径尺,空空道人见此也微微颔首。不多时,袁子期已将空空道人所在之处,搭了一个丈半方圆的帘帐。接着,他又架了个竹架放在火上,却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锅子,倒了些米进锅。
不多时,米粒翻滚上来,淡淡的粥香味开始飘出。空空道人一直觉得他这师弟是有时实在让人惊叹,好像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就说整一锅粥,自己那小道童便如何也做不出这种香气来。袁子期又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只瓦罐,却放了一只小母鸡进去,添了几根柴火。荜拨声中,鸡汤的香味也渐渐浓厚起来。空空道人闻到香气越来越浓,肚中咕咕作响,一想自己从早上到此刻未曾吃什么东西,不由食指大动。
半个时辰不到,一罐鸡酒、一锅粥已经香气四溢地摆在他面前。空空道人一尝鸡汤,但觉美味无穷,当即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