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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连喜抬头在屋里环视一圈,正好对上马锐的眼神,咧嘴一笑刚喊了声“兄弟”,看见屋里正在有说有笑的一群人同时闭口不语,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个个嘴角抽动,想笑又强忍着不敢笑出来的样子。
孙连喜纳闷地看看自己身上,一身军服还算干净,伸手摸摸脸上也没沾什么泥污,“怎么了,大伙儿怎么都不说话了?”他低头问坐在矮桌旁的大嫂,她只低头自顾自地吃菜,众人再也把持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出来。
“孙大哥,炕上坐!”马锐往里挪了挪屁股,给满腹狐疑的孙连喜让出位置,“正说到你呢,你刚好进门,来,咱们弟兄干一个!”把满满一碗高粱酒塞到了孙连喜的手里。
“干!”孙连喜端起碗来一饮而下,抹了抹嘴角,问马锐:“今天刚到么?三姑怎么没一起回来?这么些日子没见,兄弟你倒胖了不少。”
“有吗?”马锐在自个儿脸上捏了捏,还真是有肉,想来是南非的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心宽体胖嘛,再看孙连喜还是老样子,只是眉宇间多了些自信,马锐笑着把自己回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问孙连喜:“大哥不是去城北军营办差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咳,第二混成协的吴都统荣升,在北大营旁边的酒楼请酒,张统领拉着俺去凑份子,那些北洋新军平日仗着自己是北洋常备军的出身,一向瞧不起咱们旧军巡防队,跟这帮鼻子翘得半天高的家伙们喝酒太倒胃口。俺就编个由头溜了回来,正赶上给兄弟你接风,哈哈。”
“不都是大清的官兵么,他们又凭什么高人一等。”马锐拿起孙连喜放在炕沿上地军帽扣在自己脑袋上,笑着问他,上次在奉天暂住时听张作相绍介过,前路巡防队隶属于奉天陆军第二标,老百姓习惯称他们为“旧军”以示和北洋新军的区别。张作相也提到过第二混成协,却没细说它的来历。
孙连喜“哼”了一声说,“第二混成协不像咱们巡防队大都是绿林出身,那是前任东三省总督徐世昌从北洋第二镇、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