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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从屋内传来,似是一件瓷器砸破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低沉的怒喝,门帘一挑,一个相貌俊秀的婢女低着头从屋内走了出来,边走边掉眼泪。
“主公的脾气最近越来越坏了……”李儒肃立在门外,心念暗转。他本有事情要向董卓汇报,而这个当口明显是不合时宜的,李儒不禁杵在门口,左右为难。
当李儒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去时,门帘被一股大力挑高,一个高大肥壮的身躯堵住了屋门。
董卓正在生一股莫名之气,要出门散散心,斜眼一看,突见李儒立在门前,便压抑了怒火,沉着脸问道:“文优,有事么?”
李儒迟疑着正要说话,董卓打断说道:“文优,本相国心情不好,陪我到院中走一走吧。”说罢,董卓**前行,李儒急忙碎步跟上。
前几日一场大雪,将院中的花草灌木俱埋在雪中,此刻尚未消融,直让人觉得寒气入骨。董卓似毫无所觉,自言自语道:“文优,最近诸事不顺哪。为避关东联军的兵锋,我们放弃了洛阳,固守关中,如今朝廷的政令已经不能出函谷关。朝中百官都是些墙头草,不牢靠啊,我看他们都怀有异心,都和关东的人暗地里曲通,说不定哪天就会背叛我。尤其是那些表面上对我们事事顺从的官员,造起反来会比谁都厉害。白波军在河东依旧闹得厉害,与李傕的军队对恃,战斗了几次,结果竟然是不分上下。”
一阵寒风吹过,李儒不禁缩了缩脖子。董卓继续说道:“南边我倒不担心,益州牧刘焉以张鲁为督义司马,与别部司马张脩统兵攻灭了汉中太守苏固,刘焉忙于安抚益州士族,无心北向。且从汉中出关,道路崎岖难行,易守难攻,有董旻守住斜谷,他们除非是长了翅膀飞过来。”
见李儒点头称是,董卓方又说道:“最让我烦心的是凉州。凉州辖十二郡、九十八县,是我军的根基之地。自七年前韩遂、边章叛乱以来,虽屡次进剿,然成效不大。据线报边章已病死,韩遂却趁机杀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