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志忠听牡丹说完事情经过,沉默片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偏不直接说出来,只问牡丹:“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牡丹先前就已经将事情捋了一遍,见他问来,便从容不迫地道:“我想,这件事还是得先和宁王府打个招呼。虽有蒋长扬在中间帮忙,但他的情况和咱们不同,他敢站出来,是有所恃仗,而我们没有。人家既是有心冲着我来,便会绕开他另寻其他事由来找我的麻烦,所以这件事情,还得应当从根本上解决的好。那周围多权贵,若是此番解决得不好,那我就算是勉强将这个园子建好,只怕也还是保不住,反而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因此,这件事必须自己面对,还得做得干净漂亮才行。”
何志忠赞同地点点头:“那依你看,怎么办才妥?”
牡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替自己缝斗篷的岑夫人,道:“先请人去打听一下,那邓管事在宁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着紧不着紧,是个什么居心目的,然后再设法将这事儿递给他头上管这件事的人知道。不用告状的方式,而是说,因为我做事不周到,没有事先去打招呼,所以去赔礼道歉。但这事儿只怕是绕不开表舅他们。”
见岑夫人一下停了手里的活计,抬起头来严厉地看着自己,牡丹忙赔笑道:“从前就一直是他们帮着忙的,而且他们就在那个位置上。虽然咱们通过其他方式也一定能解决这事儿,但就唯恐他们会生了误会,以为咱们绕开他们,背着他们去求其他人,是故意打他们的脸,要与他们生分了,那关系只会越来越糟糕的。何况我今日也当着那个人的面提了表舅,脱不开干系的。”
岑夫人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表示反对。何志忠饶有兴致地道:“假如那管事不是自己的打算,而是受了他上头的人的指使,目的就是冲着你那块地和房子去的呢?毕竟今时不同以往,那地和房子晦气的名声已经没了。那周围寸土寸金,打主意的人可多。你需知道,于情于理,你表舅固然都会帮这个忙,但他始终也只是王府的长史,还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