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狂驰,任由汗湿重衣,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胸的那口闷气散出来。
蒋长扬含笑听着樱桃叽叽呱呱,不住嘴地和他描述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又说本来方爷是要夫人别急,遇到雨雪天气就停下来好好整顿再走,可是夫人不听,就想早点来看公子,所以下着大雪也没停下。雪太深,马车驶不动,夫人就弃车骑马,这才赶在日落前进了城。
蒋长扬听得心头暖洋洋的,便随口插了一句:“方爷什么时候来?”
樱桃一愣:“不知道呢。来之前夫人才和他吵了一架,夫人把做给方爷的鞋子都绞烂了。不过第二天早上,方爷还是来送咱们上路,一口气和夫人说了十句话,夫人都没理,马车启动时才和他说了一句,回去吧。方爷这才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蒋长扬想到自家老娘那得理不饶人的脾气,忍不住轻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你怎知晓方爷和夫人一口气说了十句话?”
樱桃认真道:“奴婢数着的。他们一吵架,奴婢就害怕,不知该劝谁好,但总得找点事情做,便数他们一共吵了多少句。”
蒋长扬失笑:“你这个死丫头。仔细夫人知晓,剥了你的皮。”
樱桃调皮地一笑:“公子,适才那国公爷和夫人说了未来少夫人的坏话,夫人这才生了气。你想不想知道?”
蒋长扬心头一跳,随即道:“他说什么我都不怕。”
邬三骂道:“樱桃死丫头越来越不知尊卑,有你这样和主子说话的么?还不赶紧招来?”
樱桃白了他一眼:“熊嫂子也来了的。昨夜我看见她在磨针,说是要看看你老人家的皮子是不是又厚了。”
邬三不敢惹他老婆熊嫂子是出名的,眼看着蒋长扬和顺猴儿脸上的笑容暧昧起来,他脸上挂不住,便骂樱桃:“死丫头夫人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赶明儿让公子给你配个大老粗,揍死你。”
樱桃吐了吐舌头:“只怕不等我被揍死,你已然被熊嫂子的大蛮针给戳死了。”随即回头看着蒋长扬,担忧地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