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手捂着脸哭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谅你也不敢”蒋长扬毫不怜香惜玉地将红儿狠狠一推,面无表情地道:“圣上金口玉言,我妻子德行温厚,柔顺淑德。我家里不缺教导她礼仪的人,就缺专替她倒马桶涮马桶的。我看这个贱婢就不错,还有谁想来的?正好一起,两个人有伴。”
红儿连滚带爬地往老夫人脚边爬,哭得鼻涕连着口,却只敢嘤嘤地哭,并不敢出声求饶。柏香在一旁看着,忍笑忍得脸抽筋。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妄想麻雀登上枝头变凤凰,看看,在人家眼里也不过就是个涮马桶的料
自己面前的大丫鬟去给何牡丹倒马桶涮马桶,自己还颜面何存?说出去都得被一群老姐妹给笑死老夫人一阵发苦,指着蒋长扬只是一迭声地道:“孽障你给我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蒋长扬朝她行了个能气得死人,却又无懈可击的礼,淡淡地道:“祖母但有吩咐,敢不从命?”随即望着牡丹笑道:“丹娘,祖母心情不好,赶紧行礼告退吧。”
牡丹敛裳行礼,垂眸跟在蒋长扬身后转身往外。只听得身后老夫人一连串地叫唤:“反了反了我要进宫我要进宫”杜夫人一迭声地劝:“母亲息怒母亲息怒”还有蒋长义、蒋云清的劝解声,好不热闹。
牡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场闹剧,每个人都在很投入地扮演自己的角sè,却不知道看戏的人根本没看戏,所以也不过就是一场闹剧,不由轻轻摇了摇头。蒋长扬看在眼里,笑道:“tǐng热闹的吧?”
牡丹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当初娘是怎么熬过来的。”
蒋长扬mo着下巴想了想,道:“其实当初家里人口少,虽然也经常会生气,但还真没这么乱。现下变化tǐng大的。”
牡丹道:“我觉得他们过得好累。”
蒋长扬毫不忌讳地牵了她的手,慢慢往外头走:“他们就喜欢过这样的日子,一日不争,一日不斗,就好比我没打拳,全身痒痒。”
牡丹被他的形容逗得发笑,忽听有人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