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无宁日。日子都没法儿过了。
蒋重本觉得实在难以开口,待不想与她说那些烦心事情,可经不住老夫人再三追问,只得闷闷地道:“您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云孝子闹腾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大郎与何氏这事儿最终能成,也是她在背后捣鬼她就是生怕大郎比忠儿强,夺了这爵位去,所以要把大郎全毁了才能放心。”
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可是她一直在劝我来着,可从来没有说过或是做过什么。你可别听人随便一瞎嚷嚷,就当了真……”
“我哪里是随便听人一嚷嚷就当真的人?”蒋重沉声打断她的话:“最可怕的就在这里。她表面上是比我们还要替大郎着想,比我们这嫡亲的骨rou还大度,哪怕就是大家都认为是大郎陷害忠儿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多的是好话,好人好事都被她做尽了,坏人坏事都是我们。您好好想想,她是不是每次劝您都没劝住,反而劝得您越发生气?”他明明知道她做了什么,却根本无迹可寻。这是何等的心机和手段?
老夫人老脸微红,不愿承认自己果然一直被杜夫人牵着鼻子走,沉默许久,道:“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罢?只是你自己猜的?”
蒋重顿时语塞。杜夫人做得很高明,他果然是找不到任何证据,他知道该怎么查,但是这个国公府目前已经不是他和老夫人谁说了算,表面上是姓蒋,其实暗里几乎都姓了杜。
老夫人便起身:“既然如此,那便不能拿出来说道。你与她便只是寻常夫妻间的口角,她在我家二十年,上下里外都是一片赞扬,你我还得去看她,请人替她治病,你该关心的还要关心。”
蒋重淡淡地道:“我不去。我倒要看她能装死到什么时候。只是我这里倒有事要和母亲商量,就是大郎的事情,他再不听话,也是我们自家的事情,闹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若是追究下来,咱们还是要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才行。您的身子若是能忍,就先忍忍。”
意思是让她别再装病了,老夫人心中火起,丧着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