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操心,所以媳妇一直忍着。”
好呀,她说一句,牡丹就回一句,伶牙俐齿的!老夫人习惯性地想捶坐榻发脾气,手都举起来了,又觉得自己好像找不到什么充足的理由可以批评牡丹的,想了想,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你半点儿事都没有,也太能忍了。”但因为缓了那一缓,气势便没先前足了。
牡丹抬眼真诚地看着她:“祖母都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孙媳妇当然要跟着您学。”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老夫人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容,她很满意这个形容,便哼了一声,叫红儿摆饭。照倒是要小辈伺候老人吃饭,然后才轮到小辈吃的。
老夫人安安心心地享受了牡丹的伺候,然后指着她吃剩的饭菜,说:“很不错,你尝尝吧。”意思是要牡丹吃她吃剩的。牡丹半点胃口都没有,微微红了眼眶,委屈而隐忍地道:“谢祖母赏,但孙媳妇心里牵挂着大郎,委实吃不下。”
老夫人被她反将一军。自己刚还说她不担心,然后自己吃得下,她却吃不下,是不是说明自己没她担心呀?一口气硬生生噎着,气得她想打人。便骂道:“刚才还说要和我学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转眼就吃不下饭了?你可真有出息!”
牡丹便为难地道:“那,那我喝碗粥就好了。”
忽听到蒋重的声音疲惫的在门口响起:“母亲。”
老夫人顾不上去管牡丹,连忙起身:“回来了?怎样?”
牡丹忙着往蒋重身后看,急急地寻找蒋长扬。蒋长扬在蒋重身后对着她神态轻松地微微一笑,还做了个不易察觉的鬼脸。难道是没事?一直压在牡丹心头的那块巨石被骤然搬开了,便望着蒋长扬甜甜一笑。
老夫人看到他二人当着长辈的面就眉来眼去的,非常看不上,重重哼了一声。见牡丹垂下眼了,方才道:“怎样?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蒋重的脸色很难看,接过牡丹递过的茶,就愣愣地棒在手中,一句话也不说。老夫人有些着慌,看这模样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