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自小随父母在洛阳生活,十五岁时,父亲亡过,便随寡母回归杭州,身家清白,至今未曾成家,只守着寡母黄氏渡日。真真切切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富商,很有钱,以吃苦耐劳,胆大心细多谋智而出名。早年名不见经传,只是行走江湖勉强糊口的一个小行脚商,后来存钱买了一艘小船,二十岁那年,送一群客商下扬州,途中遇到风浪,众人要将内里一个商胡扔下船去以息江伯之怒,他答应了,却偷偷将那商胡藏了起来。事后那商胡给了他一颗价值千万的宝珠答谢他,又引他去见同乡,做生意多有照料,从此发家致富。
来京中这些日子里,并不见与什么特殊人有来往。去得最多的就是各处寺庙道观,再就是花农家中。去年高价和洛阳吕家买了一百株牡丹,还曾开出五千万钱,十位美女,一座大宅子,一艘大船的价格盛情邀请吕十公子随他去江南,替他照管两年的花。但吕老爷子认为丢人,不许吕十公子去。今年吕家的一百株牡丹已经交割清楚了所有余款。也和曹万荣订了六十株牡丹,十个品种,条件和咱们家的差不多。曹万荣这两日捧他捧得紧,高调出入酒肆和平康坊各处。小的也曾在旁作陪,说的都是咱家的牡丹花不好又贵,哗众取宠,他能拿出更便宜更好花来的话。”
牡丹听见曹万荣的名字就来气,因问道:“那金不言怎么说的?”
顺猴儿笑道:“金不言酒照喝,菜照吃,女人也照样抱……”
蒋长扬一眼瞪过去:“粗俗”
什么时候就突然变得如此高雅了?他还只是说抱,没说睡呢。顺猴儿偷偷撇撇嘴,继续往下说:“任曹万荣怎么说,金不言其他什么也没表示。”
既然吕家的花都能在金不言的园子里成功活了下来,这桩生意看似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牡丹看向蒋长扬,蒋长扬道:“如果他还来芳园,就和他谈吧。”牡丹便开始考虑,到底应该让谁跟着金不言一起去管理这批花到花开。其他人她信不过,能相信的只有李花匠和雨荷,雨荷才跟着她和李花匠学了一年,并不成熟,只有李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