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朽看来,莫如借用这信鸽……”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摸着胡子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笃定曼曼会接受的样子。
曼曼闻言,果然沉吟了起来,片刻后抬头道:
“但不知顾叔叔的这位相交之人,想要向小女子求什么?若是……”
“侄女儿只管放心,此事不难,只消有你一句话便是了!老朽此来,是向你求放了简掌柜的独女简红菱的!”
曼曼了然,微笑了起来:
“哦……简红菱不过一个闺阁内宅商女,但不知因何原因,值得顾叔叔特意跑这一趟?”
顾连宇脸上的肌肉微微蹙动了一下,曼曼眼尖,瞧得清清楚楚,当下却是不动声色。顾连宇放松了肌肉,笑道:
“无他,实乃是简掌柜已将他的爱女许配了犬子庆珏,故而……”
曼曼自然不知道,她面前这个现在做出了怜爱小辈状的顾连宇曾经用怎样轻蔑的口吻向自己的儿子说起过若得富贵,似简红菱这样的商女随时可弃这般绝情的话。但一种来自女性本能的直觉,却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下,曼曼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盅,撩开面幕一角,细细地抿了一口茶水,方笑道:
“顾叔叔您是消遣小女子来的吗?”
“此话怎讲?”
顾连宇眉头跳了跳。曼曼双手交叠身前,仪容端正:
“无他,实乃是简红菱与行刺文王殿下的女刺客相距极近,官差们自然要留她录一份口供,也正因如此,要人,顾叔叔却是走错了地方,小女子这里,可不是衙门呀!”
顾连宇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自然知道这里不是衙门,但眼前贤德城的太守府已然进退失守,外逃的太守早被凤轻云手下的人按到狱里去了,说要重重地治他一份玩忽职守之罪,而最高行政长官的缺席,自然导致了地方行政上的极度混乱,一众在花神祭上出手的景王近侍固然伏法被拘,其余相关人等的扣押和口供笔录之事也需要有人去按部就班地做,只是既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