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阮家兄弟:“……”
气氛立刻陷入了诡异当中。沉默了好一会儿,阮方才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试探道:
“既是可以躲开,筱小姐为何不躲?”
“因为这次躲了,下次也许真的会送命。”
曼曼坦然,眼睛里有着小小的狡猾。阮家兄弟齐齐蹙眉,虽然两个人一个面目普通,一个是俊美如玉,此刻却真是十分相似。
曼曼示意阮方将自己放下来,注视着他们轻声道:
“这是筱曼给二位,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提醒。”
提醒?阮方原本敛去的气息猛然又是一放,他看着曼曼的眼神已经有了冷意。曼曼毫无惧意,凝视着他缓缓点头,唇边竟然还有一丝淡淡的笑意:
“终究,要用自己人。你们,他们,还有凤轻云……”
她纤纤的手指指了指阮家兄弟,又指了指身后灯火阑珊的酒楼——那里站立着一群凤轻云留下的侍卫们,最后指回自己:
“你们不是不好,但真正能为我自己负责的,还是只有我自己,我以后,不会这么不小心了。连我都可以伤,我身边的人呢?自然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吧?”
顿了顿,曼曼一字一句地道:
“我以后,不会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阮方的眸子里掠过了种种复杂的情绪,一瞬间,他好像读懂了许多,又好像在目睹一位成熟、果敢的首领正自经历一场成长与蜕变。
她的眼神里,有着对伤处的痛楚,也有对自己生命的重视,更有一种冷漠和淡然。
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成长吗?
再也做不回米虫了,再也回不到那个人人娇宠自己的世界的,这里,不是可以放心的地方,这里,步步杀机,幸而,老天始终还待自己不薄。
缓缓地握紧了那根拐杖,曼曼略微有些蹒跚地向外走去。阮五郎错愕了好一阵子,忽然动作飞快地扯了一片衣襟上前,不由分说地给她裹了伤口,才堪堪松口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