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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见门开了,金凤举站在门内,皱眉道:“说什么呢?你在外面喊一声不就行了?还要人传话。
你刚才说什么?我姐夫那里怎么了?”金明连忙鞠躬笑道:“哟,爷您听见了,没什么,就是王府里送来了几盆名种的菊huā。另外,王爷让您晚上去王府赴宴呢。”
金凤举点头道:“行了,我知道了。”说完就又要进门,忽一眼看见雨阶玉娘和两个孩子在门外站着,便道:“怎么从书房出来了?书都念完了吗?念完的话,再写二十篇大字,我和你们娘亲还有事儿要说。”玉娘和雨阶无奈答应,又听金凤举喊住金明道:“对了,刚刚你说王府送来了几盆名种菊huā?都分派下去了吗?”
金明笑道:“还没有呢,奶奶给老祖宗和太太还有二太太各送去了一盆,说余下的等着爷回去分派。”
金凤举沉吟了一下道:“搬一盆送到晚风轩来,余下的,你让婉莹自己定夺吧。”
金明答应着去了,这里金凤举回到屋中,只见傅秋宁正把钗环首饰都卸下来,包了一块娟帕在头上。看见他回来,不由得诧异道:“怎么还没走?不是说要去荣亲王府吗?”
金凤举冷笑道:“再没见过你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了,哦,这河还没过,磨也还没卸呢,就急着拆桥杀驴了?之前叫我保守秘密时何等温顺?转眼间就成了“怎么还没走?,你这翻脸可也有点太快了。
傅秋宁让他一句话逗笑了,站起身道:“什么过河拆桥?是我听说荣亲王府请你的嘛,难道我竟然听错了?”金凤举走到炕沿边坐下,把身子往后一躺,意兴阑珊道:“是晚上去赴宴,这还是大上午呢。晚上再去王府也不迟。有什么?无非又是应付那些达官贵人的,一个个只有逢迎拍马谀词如潮的本事,没几个真正的可用之才。”
说完半晌没听见傅秋宁出声,他坐起身来,只见对方正坐在镜前沉思,一头青丝虽然只以娟帕包住,显得朴素无比,却自有一番“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清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