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与走廊相连,另一端墙壁上有个1米长、10厘米宽的窗户。躺在床上,透过这小小的窗户,囚犯能看到监狱院子,但除了天空,以及偶然落在监狱屋顶上的小鸟外,就再也看不到自然界的任何迹象了。一日三餐和信件都由看守通过囚室铁门上的窗口送到囚犯手中。没有电话,没有网络,没有探监,犯人每天有整整23个小时都在小小的囚室里度过。几乎没有和人接触和交谈的机会——每天有着一小时的放风,但也只能仅限于交谈——连握手都不可能,因为放风的庭院是被一道又一道铁丝网隔开的,每人一个,就像是饲养斗鸡的鸡场。
虽然安东尼没有和撒沙详细解说过自己的越狱过程,但撒沙至少能猜个大概——他的父亲曾经向那些依然被羁押在supermax的囚友们表示过在他身上异常罕见的同情心——他们以后恐怕很难有电视可看,也很难得到和狱友倾情交谈的机会了。
撒沙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同情自己,因为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比父亲展示给自己的supermax囚室还要糟糕点,不,并不是说它很肮脏或是黑暗、冰冷,这个雪白的房间没有一根铁栅栏,没有门,没有窗户,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唯一一个能与外界沟通的地方是位于整个房间前方的墙壁,确切点说,这面墙壁整个儿就是块玻璃,玻璃可以按照探视者的要求变成单向,双向可视,或是向墙内缩去一部分联通内外,在玻璃的后面是一个小空间,它的身后是一道电磁门,这两道门永远不会同时开启。
房间的隔音同样优秀的异乎寻常,除了不定时播放的音乐,撒沙什么都听不到。当他躺在属于自己的小床上时,只能看到乳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上的灯,这里的灯被镶嵌在雾化的玻璃里,亮如白昼,彻夜不熄。
supermax监狱曾经创下一年二十个犯人被谋杀或自杀,七个犯人发疯的优良记录,撒沙认为这里同样能够做到——甚至能够做的更好点。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甚至是一般的成人,被迫长期待在这种地方的话,也许很快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