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边的墙壁开始,所有的东西没有丝毫预兆地崩溃成粉末,厚重的玻璃隔墙消失了,失去了传导体的电流在空中发出细小的噼啪声,震动着空气。
安东尼.霍普金斯耐心地等到电流彻底消失,黑暗降临,他轻轻地抬起一支脚,踩进了玻璃的粉末里,他的手指触到了撒沙,然后是他的手臂,他把孩子抱了起来,紧紧地圈在胸膛里——在这几个月里,撒沙.霍普金斯至少轻了四至五磅,但长高了一英寸半左右,霍普金斯估算了一下,发现这个生长速度还是在正常范围之内——他满意地咕哝了一声,至于体重,只要有个舒适安全的生活环境和充足,营养丰富的食物,饮水,很快就能养回来。
“离开这儿。”撒沙说,他的声音就像成人那样低哑深沉。
“当然,”霍普金斯医生说:“毫无疑问。”
在转身离开之前,他观察了一下整个房间(黑暗对安东尼.霍普金斯并不会形成什么妨碍),快速地,但他认为自己已经看到了所有想看的东西,在临出房间之前,他用力嗅了嗅满是塑胶焦臭味儿的空气,还在牙齿的缝隙间伸出舌头,直到上面的唾液在流动的气流中变凉,就像要舔抿某块别人所无法看见和触摸到的肉。
最后走出那扇变形倒地的电磁门时,他瞥了一眼不知是否已经被残存的电流毁掉的监控探头。
***
g区的负责人盯着监控屏幕,面色铁青,眼神阴鹜。
被神经错乱的警卫误放出的一个疑似投毒犯突然撕开金属门带出了撒沙.霍普金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还在g区,而g区已经被封锁了,两端的电磁门只有在十分钟之后才能被打开,其间无论采用任何手段都别想打开它们(它们和房间门可不一样,里面填充着混凝土),而十分钟之后——他们可以采取不下一打办法拿下那个早该被送上电椅的混蛋……他不会以为自己手上的那个孩子可以作为人质吧?负责人猛然想到了这一点,他的下巴微微收紧,但旋即放松下来,他对g区的每个住户都很了解,一个罪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