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妮的视力很好,她看到了嘴巴里鼓鼓囊囊的鼯鼠,低空掠过的猫头鹰和蝙蝠,可能还有一只小灵猫……哦,等等,那是什么?
酒杯被临时搁置在一个大理石边桌上,邦妮轻轻旋开了一扇门走了出去,在此之前她踢掉了自己的拖鞋,的双足直接踩在了草地上,今天早上才除过草,草茬刺着她的脚底板。
她首先看到的是两条不断挣动着的,漂亮的腿,它们被茂密的草丛与野蔷薇遮住了大半,足踝上有着玫瑰花环和一条蛇的纹身,这个图案似乎属于贝蒂——邦妮绞紧了眉毛,经常有姑娘在无需出场的时候喝的酩酊大醉,或是使用麻醉剂——假如是后者,一经发现就会被赶出去,但总是有人愿意尝试一把。邦妮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这儿挺偏僻的,男性的警卫人员只能在外围巡逻,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又得麻烦了,也许只是几分钟,她只要想办法弄醒贝蒂,比如踢她屁股什么的,把她踢回自己的房间去就行了。
邦妮拉开了遮挡着视线与前进途径的枝条,她看见了两个人。
莉莉丝梅尔跪坐在贝蒂身上,向下俯着身体,两只手抓着小姑娘的肩膀,她陶醉地闭着眼睛,嘴唇噘起,形成一个肉喇叭,喇叭的边缘死死地贴在贝蒂的脖子上,三秒钟,或者两秒钟,是更短的时间里,一幅可怕而荒唐的景象呈现在邦妮的面前——随着莉莉丝用力收缩腮帮,贝蒂的身体和面容忽地一下猛然干瘪——像是一个熟透了的桃子被人咬开,吸吮,水分和肌肉消失无踪,没了弹性的皮肤先是紧紧地勒住了骨头,又突然松弛下来,滑溜溜地垂落在了身体的阴影里,皮肤下的血管就像蛇或是蚯蚓那样密密麻麻地缠裹干棒般的四肢上,干燥枯黄的乱发和花梗纠缠在一起——与之相反的,莉莉丝仿佛得到了回春泉水的滋润,即便是在古怪的翠绿光线下,邦妮也能看见她的身体正在散发出年轻人特有的勃勃生机,她的躯体和四肢变得柔软,滚热,光滑,肌肉有力,皮肤紧绷,她的嘴唇和面颊上甚至有了淡淡的茸毛,就像个刚完成了发育的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