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次,那男孩都干的很漂亮。他擅长瞬间加速以及减速,在掠过敌人身边的时候抬起胳膊勒住他的脖子,然后如同咬住羚羊的鳄鱼那样疯狂利索地翻滚,如果周围有礁石,他会把他的对手按在礁石上,让那些锐利的贝壳代替小刀撕扯加害者与受害者的皮肉,如果没有,他就将对方揿入海底,用海沙淹没那个倒霉鬼,直到后者因为窒息而昏迷或者及时地作出投降的手势。
一次他们距离奇兹很近——奇兹无法确定他们是真的没看见礁石后面的自己还是根本不在乎,她只知道胜利者在游开的时候距离她不过数英尺……奇兹知道那是幻觉,但当他擦着她藏身的礁石游过时,她确实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那股子惊人的热量,她想那会儿她肯定就像只被丢进了沸水里的龙虾。
他侧过头瞥了她一眼,海水清澈,她看见了他的眼睛,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他的虹膜是深灰蓝色,等他离开,她怦怦乱跳的心脏逐渐平静下来以后,她才在回忆中惊讶地发现那是种罕见的,介于藏蓝与黛紫之间的奇妙颜色。
她还看到过他使用鱼叉捕鱼,这绝对是值得买票参观的景象,整个过程就像照相机的快门一闪,锐利的鱼叉穿透了长鳍鲔鱼深蓝色的腮盖和身体,最少有着三十磅分量的猎物的最后挣扎中,血液污染了周遭的海水,他伸手拂开,抬起眼睛,眼神平静。
他的身体就和鱼那样绷的紧紧的,充满了力量,在海水中闪耀着,奇兹无法自控地一头栽了下去。
以西大陆联邦的道德规范来看,奇兹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她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处子之身最低也得保留到成年之后,但她也和感兴趣的男孩约会过,看电影、吃冰淇淋、跳舞、拥抱、接吻等等于她而言算不得陌生,可她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和冲动,“一个好男孩。”奇兹对自己说,她决心要尝试一下,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宝贝从眼前溜走可不是卡逊家族中人的习性。
她没有对自己的父亲,约翰.卡逊提过这桩事情,奇兹知道自己的父亲必定会反对,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