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动动就想让我们放弃嘴边的肉?绝不可能!这不是利润,是赔偿,是我们应得的!”
他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在咆哮了。老丈人摘下细草编的帽子,放在手里揉搓,他畏惧他的女婿,也对“唐”抱持着敬畏的态度,但这个家庭早就不由他做主了。
女婿气恼得厉害。血管爬满了他的脖子和油亮的额头,他不敢承认,他的内心和自己的老丈人忐忑不安,垂头丧气,但贪婪和早在梅亚雷.比桑地失败后积累起来的怨气让他不愿低头:“‘唐’不会真的做些什么的,”他对老丈人说。也是对自己说:“他们是外人,我们是海神岛人,‘唐’如果帮着他们。那就是吃里扒外,他会失去信任和支持的,他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一道雪亮的白光骤然闪过他的眼角,紧接着便是一声能够震破耳膜的巨响,尾随其后的炙热气浪就像大潮那样气势汹汹地扑来。掀飞了周围所有东西——人、古柯树、建筑,各色各样的碎片如同冰雹。噼里啪啦蒙头盖脸地打下来,理查兹家的女婿被气浪击倒了,他的老丈人站在一面墙下,碎砖块和石灰无声地倾下,将他埋的严严实实,一个站在门边的警卫握着枪,被卷到了二楼的栏杆上,他就这样挂着,软的像根通心粉……更多的东西在一眨眼间熊熊燃烧起来,血流过他的眼睛,他看什么都是红的。
他试着站起来,拔出枪——一根烧透的铁棍刺穿了他的脊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翻滚着打进身体的子弹在离开的时候造成了一个足有汤碗大小的血洞,他挣扎着想要回转身看看是谁杀了自己,却没能成功,他倒了下去,手臂向前伸着,手指蜷曲,好像还想要抓住某样东西。
被当做宣泄场所的大厅里一片狼藉,海神岛的人当然比不上专事救援工作的特种人员富有经验,但他们贵在知己知彼,也不缺少眼线——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跟着理查兹家一同走向墓地的——炸弹精准地毁掉了大厅周围的警卫和防卫措施,掀掉了一整面墙,比桑地和其他家族的人冲了进去,任何一个敢于在此时握着武器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