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经过嘴唇,撒沙舔了舔,一股血腥味儿,比他之前尝过的任何一种血都要浓郁。别西卜笨手笨脚地将弄湿的手帕折起来,找出一块还不太脏的地方,给他擦了擦。
“怎么回事?”别西卜低声问道。
“她是我的……就像约翰.卡逊是你的。”撒沙疲惫的回答道。
奇兹.卡逊应该在一个星期前回去西大陆,回到她母亲身边,继续她安全、温暖、充满阳光,一尘不染的幸福生活,是他让她留了下来,在霍普金斯医生的授意下。
别西卜沉默了一会,“她的父亲一样会死。”
一抹浅淡的笑容扭曲了撒沙的嘴唇,他垂下眼睛,“这可不是个好安慰,别西卜,我们不能因为某人罹患冠心病就徒手撕开他的胸膛掏出心脏。”他举起手,那柄沉重的铁块在细的长手指间打了个转:“放心,我知道我在作甚么——也必将为之承担后果。”
***
大钟敲过十下,已经吃过晚餐,做完个人清理工作以及临睡祈祷的撒沙.霍普金斯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
窗户咯地一响,撒沙扭头看去,一团黑幽幽的影子钻了进来。
“是我,撒沙。”别西卜说:“让我在你这呆一晚。”
没等撒沙回答,他就急急忙忙地钻进了撒沙的毯子里,先是平躺,几分钟后,他翻了个身,勾住了撒沙的脖子,热乎乎的气息喷在朋友的肩窝里,就这样维持了近半个小时,当撒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极其小声地嘟囔起来:“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撒沙,一点也不喜欢……”
他叨叨个没完,手也越来越用力,身体一阵紧似一阵的颤抖。
撒沙耐心而宽容地等待着,别西卜终于睡着了。
“我也不喜欢。”撒沙说。
(本卷完)
(待续)
ps:
嗯……有没有觉得太黑?太黑就开灯吧……呵呵,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