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沉默,他知道他叔叔说的对。道格拉斯家族对格兰德寄宿学校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这块土地曾经属于道格拉斯,数百年前他们把它捐献给了修道院。所以校委会愿意给道格拉斯家族的人在某些时候提供些方便,但这并不意味他们可以一手遮天。
道格拉斯医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回报你的父亲呢?宝儿?如果你的期末成绩——正如你所说,他往学校大笔捐款可不是为了看着别的孩子成功。”
“给我点时间。”宝儿坚决地说:“我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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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用小牛皮子做成的苦鞭,挂在黑暗的角落里,鞭子的尖端悬挂着几块尖角小铁皮,用来增加自罚者的痛苦。
一只手拉了拉灯线,关上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小灯,现在只有高高悬挂在墙壁上边的小窗来提供给聊胜于无的光线了——那只手缩了回来,配合着它的孪生兄弟解下了主人的衣服,并不多,只有一件茶褐色的粗毛长衬衣,里面夹杂着小铁刺,好让穿着它的人日夜辗转难安——嶙峋的脊背暴露了出来,臀部干瘪,一根皮带把雕刻着黑色花纹的十字架绑在几乎没有肌肉的大腿外侧,它的尖端时常划伤碰触到的皮肤,那儿的伤口总是好了坏,坏了好,没个止尽。
他走到角落里,拿起鞭子,回到摆设着十字架的小祭坛前面,跪下,在主与圣人的注视下恭敬地献出自己的脊背——鞭子抽打在上面,声音清脆响亮。
足足打了一百下,比耶稣在耶路撒冷城墙外挨的少一些——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荣幸与那至神圣的受一样的苦,他在鞭笞自己的时候唱诵经文,低沉但清晰。
门口两个黑衣修士焦急地等待着,等受完苦鞭的人出来,他们就预备着上前搀扶,外面还等待着医生。
“你们着什么慌啊。”那个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肉体与精神上的污秽已经被清洗掉了,我已经赎了我的罪,我从未有如此的洁净愉快,精神奕奕。”他稍稍摆动手臂,推开修士的扶持,向前走了几步,推开了通往户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