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的一圈是近乎于半透明的深紫色,他先是点了头,然后又摇了头:“不,是你们。你和西壬的混合音,感觉上……很让人受不了,”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出个形容词来。他握紧了朋友的手。那份熟悉的感觉与气味让他逐渐平静下来,他的血液停止了,他的肌肉不再波浪形的起伏,他的皮肤重新绷紧,别西卜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太好了。”他低声说:“现在好多了。”
霍普金斯看看其他人,格列格里与那个负责乐曲改编的年轻人已经到了,他们开始重新听那段录音带,从表情上看,除了有点惊讶之外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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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脚踏空。”格列格里做出了结论。
“没错。”那个负责改编音乐的家伙进来的时候还是东倒西歪,糊里糊涂的。但就在几秒钟里,他变得清醒而又专业,他摘下耳机。“这样不行,现在还是录音,等到真的现场直播,所有的观众都会被狠狠吓一跳的。”
“那就让他们吓一跳好了,”格列格里说:“反正这正是我们想要的。”
“大多数人都会难以接受的——我是说。这种声音太直接了,太纯净了。它简直可以与一把匕首相比——为什么不用原来的演奏者?他的演奏也很不错,而且……没有那么,那么,那么的,嗯,残忍,听听这个声音,拨弦古钢琴的声音,是的,我知道,拨弦古钢琴是没有余音的,但你听听这个声音,它太鲜明、太直接、充满逼迫感,它不能柔化与弱化西壬的声音,反而会作为一个竞争者……西壬的声音会因为它的刺激而变得更加疯狂——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给西壬录音时发现的问题吗?那太……让人害怕了……科索先生,我难以想象它们最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我记得,”格列格里说:“那时候你说服了我,我们过滤和调制了西壬的歌声,然后混合起打击乐器、低音乐器、电子钢琴与萨克斯管的声音,让它们紧密糅合,而后就像在提拉米苏上撒咖啡粉那样把它们洒在西壬的声音之间,以免我们的听众因为遭受到过份强烈的冲击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