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狂热而兴奋的脸。
西壬张开了嘴——场中骤然安静,那一瞬间的差别甚至会让人以为自己突发性耳聋了——一点声音都没有。每个人都屏息静气地倾听着。
“我说,”色内克和格列格里.科索坐在倒金字塔的最上端,那里距离最后一排座位还有十英尺之多,中间拦着透明钢化玻璃做成的防护板,他悄悄地侧过身。把声音压到最低:“你真的决定了?这真是最后一次?”他说:“看看这些……这场演出本可以被放在五年之后。”
“确实很可惜,”格列格里说,“但你要我怎么办呢。”他轻轻旋转着小指上的钻石戒指,眉头微微地蹙着,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做着这种小动作的时候格外吸引人。“我没有办法,亲爱的色内克,”他冷酷无情地说道:“她发生了变化。一种恶劣且无法控制的变化,我发誓我曾经做出过努力,可……最后我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他转头看着色内克,眼神专注而伤感:“对此我毫无办法——小鸟的翅膀长硬了,她不再需要我。不再需要这个温暖的巢穴了。”
“你有没有和她谈过?”
“谈?”格列格里笑了笑:“谈什么?色内克,可怜的童男子。你根本不知道女人,是的,哪怕是西壬这样的女人,也都是一样的,她们只需要你回答‘是’或者‘不’,她们的字典中没有妥协也没有宽容,当然也不会因此而退让或者忍耐,她们恶毒,卑鄙,善变,而且健忘——非常健忘,无论你为她们做过多少事情,只要有一丁点儿不满意,她们就恨不得扑上来咬断你的喉咙。”
色内克面色古怪地看着场内,站在柱子顶端的年轻女性正在发出第一个声音——像是受伤的鸟、像是残缺的象牙哨子、像是失去幼仔的海豚在海水里发出鸣叫,总之就不像是个人,“难以想象。”他说,那个身体单薄的就像是一片发光的影子,声音凄楚而又清脆,色内克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怜悯:“真的,太难以想象了……”
“这很正常,”格列格里短促地笑了一声:“你永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