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从小霍普金斯哪儿读到一点儿信息了,很多时候,这个能力都能帮上不小的忙——譬如说,现在他能知道撒沙.霍普金斯正在与西壬对抗——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不一样,和演唱室的那回不一样,与最后一次彩排时更是大不相同,撒沙.霍普金斯不单单抵抗住了西壬的歌声,他还成功地予以了反制,他正在破解和消弭这个迷咒——虽然别西卜不明白霍普金斯为何要这么做,但他仍然警惕起来并做好了准备。
在场馆中缭绕回荡的美妙声音渐渐低落并缓慢地消失了,西壬的第一首歌结束了,她站在巨大的柱子上,一动不动,赤色眼睛俯瞰着那些为她沉醉痴迷的人类,别西卜突然想到了他曾经看到过的红眼睛水鸟,大海的清道夫,渔民们认为这种鸟是溺死者的尸首过活的,是不祥之兆,那时候,它也和西壬那样,凭借着一双瘦骨伶仃的腿站在桅杆顶端,一声不吭。
舞台总监督拍了拍手,工作人员忙碌起来,隐藏在观众席里的灯光闪烁着,唤醒了他们。显示器里,观众们如梦初醒,他们站起来,喊叫着,拍打着自己的手,往舞台上丢掷鲜花和小礼物。
一支白花曼陀罗掉在了宝儿的肩膀上,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原本想要把它弹掉,却在发现它又新鲜又美丽之后改变了主意,他把它抓下来,握在手里。
西壬抬起了双手,观众们骤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和声音,监视器里传出了沙沙的声音。
“她想要说话,”一个舞台监督说,“没有这个安排。”
舞台总监督接通了格列格里.科索:“怎么办?”
“让她说吧,”格列格里说:“没准儿她能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好吧,”总监督对着话筒说:“只有两分钟,西壬。”
西壬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今天,”她说,声音最初稍微有些颤抖,但她旋即便恢复了镇定:“是我最后一次站在你们面前,为你们唱歌。”
观众席上立刻传来了反对与哀求的声潮。
“这是我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