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方面的麻醉还得等上一会儿。
医生不紧不慢地踏出房间,转了个弯儿。沿着长长的走廊笔直往下走。对于他来说。医院的每个建筑构造都可以说是大同小异的,他不止一次地熟练而轻易地找到那些自己需要的小玩意儿——和以往的每一次那样,他就像走进自己的厨房拿出一本食谱那样从不知道为何变得格外空荡的药房那儿拿走了一套密封的采血用具。
***
“那么。你要我做什么呢?”奇兹说。
凯瑟琳看了她一眼,似乎十分地不可思议:“我要你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呢?”她用大拇指摸了摸打火机上的凹凸刻画:“如果实在要说点什么的话,那就离我外甥远点——不管你带来的影响有多么轻微,但你不能因为没味儿就整天呆在公共厕所里。”
“真的?”
奇兹.卡逊说,不知何时,她琥珀色的眼睛里盈满的不再是生理性的泪水而是令人厌恶的傲慢:“你真的想让我放弃撒沙.霍普金斯?”她细声细气地:“那么你预备让谁来接手?一个有幸能被比桑地认可的小家伙?既沉默,又温顺,鲜血、哀嚎与死亡对她们来说就像厨房里的锅子和铲子一样司空见惯,她们的祖父是罪犯,父亲是罪犯,兄弟是罪犯,将来的丈夫和儿子也终将是个罪犯,她们会欣喜若狂,不管怎么说,‘金发的审判官’在海神岛上可是个不折不扣,出类拔萃的大人物,他是比桑地最亲密的朋友,几乎就是他的兄弟,他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就连最难对付的‘铁榔头’听到他的名字也会情不自禁地双腿发软——她们的母亲一定会为有这么个女婿而倍感骄傲的。
然后,作为一个异能者,或早或晚,他的名字也会和安东尼.霍普金斯一样上您所供职的那个机构的头条。
在你的幻想中有这副画面吗?没关系,你可以现在就想想,感觉怎么样?“
年长的女性又拿出了一根烟,她竭力表现从容,但她立刻尝到了被咬碎的过滤嘴儿和烟草的苦涩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