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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破落的几间瓦房,干干净净的小院子。
三个人仿佛对峙一样站在院门口。
张氏额角上全是冷汗,光是看着这位公子的穿着以及那绝对是养尊处优的娇嫩皮肤,达官贵人说不定都是低估的。
季一扬眨着眼看着眼前拿着藤条的中年女子以及又哭的一脸鼻涕眼泪的小丫头。
这种场景在农村真是见怪不怪,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时候你甚至无法用打人的和挨打的来简单地区分谁对谁错。
可无论哪种情况,这妇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他季一扬生下来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那才叫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虽然做爹的管教严厉,做娘的从未娇养着他,可他长这么大除了练武挨打就从没挨过一个手指头。
藤条抽的倒是没有莲生叔的拳头疼,可这条血印子回家如果解释不清,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一想到自家亲娘妥妥会暴走,这事一定要处理好才行。
季一扬回忆了一下往日亲娘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都是如何处理的,便低头对着那位妇人微微一笑。
“这位夫人,您这女儿……多少钱肯卖给我?”
张氏脑子里嗡的一声,方才那位公子说什么?等一下,肯定不是她幻听了,他是不是问她,女儿多少钱肯卖?莫非这是死丫头在外面找的野汉子?
不应该啊,就算是找了野汉子也不可能找到这样高大上的款型啊!
椿芽已经完全呆愣住了,大大的眼睛仿佛要掉出来一样瞪着,瞬也不瞬地看着季一扬。
得体且浅浅的笑意挂在季一扬薄凉的唇上。眼睛里却仿佛含着冬日阳光一般的光芒。
张氏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板下脸来:“这位公子好不讲道理。民妇的女儿怎么能说卖就卖。”
哦,不是绝对不能卖,而是有条件的卖。季一扬是在狐狸堆里混大的,哪个不是一句话能发散出六七个意思来。好吧除了自家亲娘直来直去的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