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足弱冠心肠却好似被早已墨汁染得漆黑楚玉见了心下一凉又忍不住忐忑起来。
虽然她府上男宠也有心怀叵测者然而没有一个如他这般毫不遮掩全无克制那些人所做之事必然是有理可偱有利可图的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受她身份的钳制。
可是刘子业呢?他身为帝王手中的权力在王土之上无可限量偏偏是这样喜怒无常的脾气……
刘子业好似正在怒他不经意抬起眼来瞧见楚玉站在门口却没有如昨天一样扑来只阴沉沉的道:“王姐我想杀人。”今天的刘子业不再像昨天那样扑过来显出了几分为君者的持重可这样才让楚玉更为的担忧。
楚玉心头一突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走过去轻声道:“杀谁?”不会是她吧?现在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温柔的香气在空中飘散宛如丝缕一般的抚过刘子业刺痛的神经他深吸一口气忽然不再那么暴躁了可眼神依旧有些阴沉:“有个人太讨厌每天上书教训我我很不想看见他。”
楚玉慢慢的跪坐在刘子业身边目光瞟过桌案上的谏书将其中几行收入眼中大概意思是说小皇帝行为不检宠幸奸邪有失君王风范什么的。
这谏书写得很不客气刘子业又是这样的脾气楚玉觉得那大臣能活到今天实在是老天保佑。
刘子业抬手一挥那奏章便被扫落桌下他身体歪斜倒在楚**上深吸口气后出一声舒服的呻吟片刻后他懒洋洋的拉楚玉的衣袖:“阿姐你怎么今天又来了?是不是缺什么?我立即下旨赏赐给你。”
楚玉无声的摇摇头尽可能压抑住心中的异样柔声道:“什么都不需要我前阵子来得少了今天特意补偿一下还不行么?”尽管这身体与少年皇帝是至亲的血肉但心理上刘子业对楚玉而言不过是个拥有可怕权势的陌生人就算刘子业表现出多么的依赖可是楚玉的反应依然是戒惧审慎居多。
她不过是一千多年后错误到来的游魂要她对一个才见两次的恶魔产生亲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仔细观察刘子业的神情从暴躁一点点逐渐变得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