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累了他放下笔抬起手捏一下自己的眉心这时候才瞥见楚玉就坐在身前。
桓远一愣按照他现在的身份似乎应该立刻诚惶诚恐的离座向她行礼可他心中却仍有些不情愿和别扭动作也僵在原地。
瞧见他面上显而易见的挣扎之色楚玉笑着摆摆手凑过头去看了眼账册随口问道:“做得怎么样?”
“勉力而为。”桓远的回答既不自谦也不盲目自大是很稳重的那种但是顿了一下他还是忍不住道:“可这些日子来我观府内繁多事务从前在容止手上竟然井井有条一丝不乱越觉得容止真是……”
楚玉在他停顿的当口笑吟吟的接上一句:“什么?”
“深不可测。”
他用尽全力才能勉强处理好的事务在容止手上好像是转眼间就能完成一般虽然这与经验历练有些干系可是抬起眼来桓远还是忍不住有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身上令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了来。
楚玉微微一笑拍他的肩膀觉察到他因为她的触碰身体僵硬便笑着拿开手柔声道:“不必灰心丧气我并没有要你现在去和容止对上我只是让你学习管理一些事务罢了。”虽然时间不等人但是倘若迫得太紧让桓远还没成长起来就在幼苗期被压垮反而会令目前的她前功尽弃。
她想了想慢慢的道:“我让你做这些自然是有我的打算却不是让你和容止对上你也不必拿自己与他比较你有你自己的好处。”顿了顿楚玉咬着嘴唇一笑望着他道“我想就算容止再本事也没有你当日在诗会上流水成诗的才能。”
楚玉只是无意间提起桓远却立即想起了当日悬崖上的一幕那日后越捷飞也有派人去查却不知为何没有查到他头上线索似乎被人给强行的掐断了。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赠君砒霜君予我浮木。
假如那刺客不是他请来的他几乎要怀疑那一幕是楚玉刻意安排来收买人心的也恰恰因为刺客是他请来的桓远的心神震荡才远比一般情形下巨大。
为什么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