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那貂毛大氅收起,要寻那条骚包腰带。
龚远和按住她的手:“知道你心疼我就够了。但还是要当它的,它这么显眼。不当它当谁?”他要演苦肉计,叫全水城府的人都知道,他龚大公子,穷得要当衣物才能养活妻子,才能撑起门户。
明菲道:“要轰动效应,那不如当我的饰。”
龚远和哂笑:“还没到那个地步。怎么闹怎么当,拿我的就行,要真是到了要动你衣服饰的地步,我都没脸见人。”
奇怪的思维方式。当他的不丢他的脸,当她的就丢了他的脸。可在明菲看来,已经是一个家,当谁的都丢他的脸。明菲道:“你好歹也是个七品官,就不怕人家说你太做作了?”
龚远和摊摊手:“做作?我又没大肆张扬,谁都知道我手散,喜欢大宴宾客,喝酒赌钱,俸禄不够用,不好意思用妻子的嫁妆,当当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明菲见他坚持,也就寻了包袱皮将那件缂丝貂毛披风包起,赶紧换了衣服。夫妻二人坐上马车去了蔡家。
陈氏早就准备好了酒席,见二人一到就催着上酒上菜。明姿仍然推病没有出席,蔡光仪缩在一旁低头喝闷酒,半点兴致全无,明珮倒是高兴得很,因为明玉不去登州,她便可以近距离讨好接近陈氏了。
胡氏先是盯着龚远和与明菲看了一歇,不停地开二人的玩笑,陈氏沉了脸:“还有小孩子在呢,说这些作甚?”
胡氏这才住了嘴,转而开始八卦:“知道么,袁韩林家回来了,扶着袁三公子的灵柩回来的。他媳妇儿命真好,都这样了,还能抱着个大胖儿子养老。”
席间众人除了明菲以外都知道这事,只不过家有喜事,便没提起而已。现在听胡氏讲起这件事来,众人都有些唏嘘。
涵容道:“三弟妹这个是什么说法,人家没了夫君,怎还说命好?”
胡氏冷笑了一声,斜瞅着蔡光仪,怪腔怪调地道:“嫂嫂啊,这不是命好是什么?都要死了的人,还能留下骨血,有了儿子,自由自在,不愁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