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心怀恻隐将他养大,培养成*人,他知道了还是报仇,因为在他心目,你的确是害死了他的爹,你同样是罪有应得!”
明菲皱眉道:“按你的理论,哪怕当时就是一个襁褓的无辜婴儿,也该要了他的命?”结果有可能一样,但因由绝对不一样,心理感受也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心安理得,另一个则是一辈子良心不安。
龚远和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很硬:“假如我就是这样想的,你觉得我怎样?”
他嘴里说得吓人,实际上她根本不相信他会真的对龚远秩做什么,和他争论这个做什么?明菲一想到此,脸上就带了笑意:“咱们为什么要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生气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还是第一次在夜间带我出来,等洗萃回来带我游游街好不好?”
她明显不想和他再谈论这个问题,龚远和沉默片刻,翘了翘嘴角往后一倒,“是,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生气,的确太不值得。但我并没有生气,是你看不上我了。”心情很明显的低落了下来。
“怎么又扯上我看不上你了?”明菲有些无奈。人前那个似乎不会生气,永远谈笑自若,风流倜傥,贪玩好耍的龚远和是假的,她面前这个多疑,恶趣味,做事总爱藏一半,又有些情绪化的男人才是真实的龚远和。
她和他认识多年,除了他要进京赴考前日日在蔡家混饭吃那段时间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几乎每次都很意外。他看到她最狼狈的时候,他几次三番救了她。却又设计了她,将她硬生生逼成了他的同盟。婚后似乎一切都很协调,她不用在他面前装淑女,他也不用在她面前装嬉笑大度,两个人可以很自在地以本来面目相处。
他并不知道她真实的内心和坚持,她也不知道他真实的内心和坚持。她有秘密瞒着他,他也有秘密瞒着她。她以为这个不要紧,她完全能包涵他的独立性,能努力做到最好,然而真的相处起来,她才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管相爱不相爱,婚姻生活始终需要磨合。两个人要保持步调一致,实在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