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又为了谁少给饮水加料、谁又用得太狠了吵得不亦乐乎。
相对于前面的吵闹,荷花家里倒是过得安稳平静,院里的土炕清明前就已经垒好,连烧了三日把潮气都驱散出去,上头挡雨的草棚子也搭了起来,方氏把拌了粪料的土铺在炕上,从菜窖子里拿出去年专为留种放着的番薯,一个叠着一个斜坡状地摆在炕上,最后在上头铺了约莫一寸厚的沙子,剩下就是每日烧炕掸水照料着就是了。
借着方氏生番薯秧子的地方,荷花把那谭婆子拿来的洋芋都切块处理过,然后埋在土里等待发芽,见祝永鑫闲得发慌,就叫他在院里给自己开了两小块儿地,打算一块种洋芋,另一块种些旁的东西当作实验。
老大和老三家还没用完耕牛,方二哥就赶着牛车拉着荷花的姥娘过来帮着春耕,见荷花家里育苗的棚子,两眼发光地围着转了半晌,缠着祝永鑫教他是咋弄的。
祝永鑫把大舅哥推给荷花招呼,自己直接拉着牛就下田去了。
春耕要一浅二深三浅地犁上三趟,祝永鑫把地里早就扬好的粪和土都犁得匀实了,先把该下种的全都忙完,这才跟荷花商议移苗的事儿。
荷花看着蜀黍已经长成有五、六片叶子的半高小苗,心里也满是忐忑和不安,移栽是育苗最后的一个关卡,移栽的成功与否,对于今后的收成的影响是极大的。她一直掐算着日子,在犁好地之后又压了两天,听祝永鑫说这两天怕是要有雨,这才抓紧时间把所有的幼苗都移栽到了田里。
老天似乎听到了荷花的祈祷似的,移栽后的次日就下起了绵绵的春雨,远处的山、近处的屋,全都在细雨中朦胧模糊了轮廓,天地间一片氤氲。荷花趴在敞开的窗户前,任由细弱地雨丝不时扫过自己的脸颊,看着外面阴沉昏黑的天气都觉得打心里往外地高兴。
村儿里的春耕抢种又持续了几日,基本连劳力最少的人家都已经顺利的播种,祝老三素日就是个干活偷懒的,刘氏也是跟他一样的偷奸耍滑,如今分开单过,他们两口子对地里的活计竟然都很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