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烧了点儿水,给祝永鑫热乎乎的冲了一碗油炒面,端进去道:“爹肯定饿了吧,肚子里没食儿人不容易暖和,吃点儿东西再睡吧。”
屋里昏暗暗的,祝永鑫还以为荷花端上来的是晚上剩下的粥或是面汤,大大的喝了一口才发现味道十分不错,稀里呼噜吃了个干净才问:“这东西味儿不错,是啥东西?”
方氏拿过碗搁在桌上,推着他塞进被窝里道:“赶紧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还要早起去祭祖送寒衣。”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方氏就把全家都叫了起来,穿戴齐整之后,几个小的都举着纸糊的衣裳,方氏拎着一篮子纸元宝,祝永鑫抱着那几捆烧纸往杨氏院儿里去了,进门就见祝老大和老三两家都在院子里等着了。
刘氏嘟囔道:“来的恁晚,全家都等你们。”
祝大姐白了她一眼风凉道:“人家抱着拎着那么多东西呢,走得慢几步也是正常的,不像某些人,空着两只爪子,当然来得早。”
“爹、娘,大姐,我昨晚半夜才到家,所以早晨半天才起来。”祝永鑫插嘴圆场道。
“行了,先去拜祖宗牌位。”老祝头咳嗽一声,因为冬至是大节,所以院儿里已经搭了草棚子,放了条案,祖宗牌位已经都请了出来,前头还插着香烛,供着几样吃食和杨氏准备的烧纸,这会儿把方氏准备的纸衣裳、烧纸和元宝等也都供在上头,全家依照顺序上去磕头,老祝头瞧着似乎有些个心事重重,让所有人都去屋里坐下,这才吧嗒着烟斗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思个事儿,我一直没跟你们说过咱们老家的事儿,也没说过老家还有啥人。我从小死了娘,被爹拉扯长大,后来十来岁的时候家里闹饥荒活不下去了,我说要出来讨生活,我老爹非要守着老家的祖坟,说宁可饿死也不出来,我俩一口气吵翻了,我就跟着魏老二跑了出来,后来听说老家传信儿来说我爹饿死了,这么多年我就再也没回去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最近总惦记着老家的事儿,想回去瞅瞅,所以我寻思着,等在家过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