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坐的里自己老远在抹眼泪。
方氏一边给荷花擦脸一边训道:“你这孩子今儿是吃错药了?不过是撞了一下鼻子,用得着跟你姐又喊又叫的?”
荷花用余光瞟见茉莉哭得伤心,心里越发的后悔,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直垂着眼帘不说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娘,咱家腌的甸枣子你给齐家送去了?”
“是啊,你上次不是说齐夫人和齐公子都喜欢吃吗?齐公子叫你识字还给你找书看,教了你那么多东西,帮了咱家这么多忙,不过是甸枣子,只要他们喜欢吃就在多送几灌也是应当的。”
“以后你被再送去了!”荷花没什么语气地说,“咱们跟城里的陶掌柜是签过契约的,若是让人家知道了咱们做好了给他家还给了别人,到时候说咱家违背契约,那可是要赔钱的。”
“还有这样的?”方氏不懂得契约事儿,听荷花这么说唬了一跳,赶忙问:“那、那可怎么办,我还给傅先生也松了一罐子,难不成我得去要回来?”
“不用了,以后别送就是了。”荷花不欲再多说什么,扭头道:“我困了,先去睡了!”
茉莉起身儿把自己的铺盖卷了起来道:“我去西屋跟博宁一起睡。”说罢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荷花张了张最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满心郁闷地钻进被窝里,她闭着眼睛在被子里吴胜地流眼泪,心里不住地埋怨,这个破鼻子,不过就是撞了一下,为啥又酸又疼的让人止不住眼泪。
就这么直挺挺地躺到了半夜,荷花还是半分睡意都没有,上山累的浑身酸疼,若是平日早就挨上枕头就睡着了,这会儿却是越来越精神,似乎对周围的声音都格外的敏感,祝永鑫轻微的鼾声,方氏匀称的呼吸声,甚至连栓子偶然吐泡泡的声音都听得真切,但是身旁的炕梢却是冰凉地空着,也没有了茉莉浅浅的呼吸声,让荷花总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