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不小的进项呢”方氏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就又振奋起来说,“若是卖不出去大不了咱自家留着过年吃,也能拿去送人,到时候给齐公子家里还有傅先生家……”
方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荷花打断道:“娘,你咋总惦记着要给人齐家送东西咧?人家又不缺那些个东西。”
“你这孩子,人家齐公子帮了咱家恁多的忙,若不是人家咱家日子能越过越好?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咱给人家送啥东西凭的是咱自己的心意,不是看人家稀罕不稀罕。”方氏皱着眉头数落荷花道。
“你自个儿觉得是心意,搁在人家眼里就指不定是什么了,说不定还以为咱家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呢”荷花用力掰断了最后几根扁豆往盆里一摔,出去舀水洗菜。
“你这孩子今个儿说话咋奇奇怪怪的?”方氏在屋里扬声道,“还是村里有人说啥闲话了?”
“没人说闲话,我只是觉得大哥再过一年多就要去考童生试,齐公子也要去考,你若是总去跟齐家送东西什么的,知道的人家说是你感人家的恩德,不知道还以为咱家又要鼓捣什么猫腻,大哥已经被冤枉地耽误了三年,我可不希望下次再有什么变故。”荷花知道方氏压根儿就没想到齐夫人最担心的是什么,因为在方氏的眼里,齐锦棠和自家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那是压根儿就不会扯上任何关系的,所以她也不想挑明,只借着博荣说事儿,“而且咱家跟人家非亲非故,也没什么交情,如今齐老爷已经去候着选官了,咱家再跟以前似的,保不准人家齐家会不会也这么想呢”
方氏被荷花说得愣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是啊,你说的有理,我也是太大意了,之前齐老爷是博荣的先生,咱送点儿啥过去那也是应该应份的,可如今齐老爷已经过了孝期,也不再是学里的先生,我还当着以前那样的去送东西,的确是做的不妥当了。”
“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大部分人都会那么去想,咱、咱还是避嫌的比较好。”荷花端着洗过的扁豆进屋,倒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