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却是一天都没享过,也只有等我也到了地下,才能再去补偿她……”
“爷,好端端的咋说这个。”祝老四听着这话里头就透着不吉利,赶紧打断道,“你如今身这么硬朗,再说不是还等着见重孙嘛,想这些没影儿的身后事做啥?”
“对,不想了,不想。”祝老爷有些伤感地道,“你们是不知道,往年一到七月半我就提前半个月一个月的发愁,就愁我一个人,孤家寡人的,让我爹娘瞧见还不知道得多伤心,又怕你奶奶埋怨我,好端端的一个儿不知下落,枉费了她拼了命不要把孩生出来……如今好了,一家团聚,做人不能贪图太多,得知足就好。”
回家的路上荷花习惯性地东瞧西看,这个时候正是山里有些青黄不接的时节,早收的都已经差不多了。一些秋天才能采的果什么的,如今还没有成熟,只能看着树上青青的果却没法吃到嘴里。
博荣见荷花的眼神一直在扫着棠梨树,以为是她像吃棠梨了,自己也多加留心,好不容易瞧见一棵依着山势长的棠梨树,后面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许是因着地方长得不好,所以树干虽然曲曲弯弯的,但却长得比周围的树木都高上许多。向阳的枝头因为正是最接受阳光的位置,上头的棠梨已经由青转红,于是就把衣襟往腰带里一塞,搓了搓手心,一跃抓住树干就往上爬去。
荷花在底下瞧得胆战心惊的,那树梢的位置枝干纤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博荣的重量,在下头一个劲儿地喊:“大哥,你快下来,太危险了,赶紧下来吧!”
博荣今年在家一心念书,基本都没往山上来过,这会儿也不知怎么的这么有兴致,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还当真在朝阳的树梢处站住了脚,把棠梨多的树枝掰断扔下去,让茉莉和荷花她们在底下摘。
他把这边的树枝掰得差不多了以后,瞧见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更多,就低头寻找下脚的地方,想着既然上来了,就多弄一些回去,却瞧见前面似乎有枝干折断的痕迹,似乎还很是新鲜,他顺着那断口朝下看去,“啊!”地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