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问:“建羽哥,又馋苞谷饼子了?”
孙建羽一听这话嘴角顿时抽了两下,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还真以为我就会吃啊?”
荷花吐吐舌头道:“你每次见到我都问苞谷面儿饼子、苞谷面儿饼子的,我这回只不过抢在你前头说了而已。”随后又问道,“那你想吃啥?正好也是该做饭的时候了。”
“当然是吃苞谷面饼子了,别的你随便做就是了。”孙建羽说罢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自嘲地说,“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为啥就觉得那东西好吃得紧,我在家连白面的饼子都不爱吃呢!”
“你那是好东西吃多了,偶尔吃一次农家菜觉得新鲜,若是让你天天吃,你老早就厌弃了。”荷花把盆里的衣服使劲儿拧去水分,抖了抖搭在院儿里扯的绳子上,泼了盆里的水,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珠,起身儿准备去做饭。
秋后还没入冬的时候,算是菜还比较丰富的时节,各家都在晒菜干,留着下雪以后再吃,方氏也在屋里弄木盆种了些葱蒜,自家平时吃个新鲜,见孙建羽来了,便把蒜苗全都贴根儿剪了,洗洗准备炒肉片用。
荷花去盛了苞谷面儿,因为这两年家里苞谷种得挺多,而每年去交粮食或是卖粮食的时候都只认高粱,苞谷就都留下自家当主粮吃,苞谷面儿也是祝永鑫自己拉出去找人磨的,全都磨得细细的,回家后又过了细筛,什么皮子之类的都筛出去喂鸡,剩下的全都是细细地面儿,做出来的东西口感自然也都是很好的。
依旧是扁豆炖肉贴饼子,在地窖子里腌得酸菜,既入味儿又脆生,方氏炖了一大盆端上来,撒上烤过的红辣椒,把孙建羽吃得满头冒汗,却又不舍得放下碗,还跟祝永鑫和博荣一起喝了小半坛酒。吃得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直抱着肚子说吃得太撑,要出去溜达活动一下,顺便消消食儿。
荷花想问他那八品斋的事儿,便也说要跟着一起去,果然走出家门没多久,在晒谷场上乱溜达的时候,孙建羽忽然就说:“八品斋那边的事情已经都妥当了,今年种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