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刮到了三舅娘的衣裳角儿。
三舅娘立刻嚷嚷道:“这是谁家小子睁眼不看人,随便刮刮蹭蹭的,这衣裳可是今年新作的呢,刮蹭坏了你赔啊?”
这点小事别建羽自然是不介意,身边的小厮却是个牙尖嘴利的:“不过就是京里去年就不太流行的织huā缎子,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做工更是一般,能值得几个银钱”一大早就堵在别人家门口呼三喝四的,反倒还恶人先告状,真是不讲道理。”“呸,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堵在谁家门口了?祝家那是我们正儿八经的亲家,我站在这儿说几句话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多管闲事!”三舅娘呸了一口道“瞧你小哥长得到还是有几分俊悄的,若是少几分口舌,也许能更多些恩客。”
“你这女人好不讲道理”那小厮平时出来进去都是在别府和书院两处伺候,极少会见到这样市井泼妇样的女人,听了这般污秽的话,连头带脸一道红了个彻底,嗫嚅着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荷huā听了这话也是紧紧地皱了眉头,嘴上说着自家是亲戚,说话做事却是半点都不顾念亲戚情分的,只好扭头对孙建羽道:“孙大哥,这位是我堂兄的舅娘,今个儿是来寻我爹娘的,因爹娘都没在家”所以便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这都不妨事的,不过是别大哥今个儿怎么有时辰来我家?是找我大哥还是来关心关心买卖?”
孙建羽道:“那我就不能是过来看看你?”
上次齐锦棠锋事过后谁也没有说开,荷huā心里也明白别建羽的立场,他不敢也不能轻率行动”但是很多时候,心里感情的偏倚却不是一个应该不该能够说得清楚,过年这段时候没看到别建羽,此时再见顿感生疏,说话也不免客套了起来,这会儿听着他的玩笑话,却突然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言的尴尬。
倒是三舅娘的一双眯缝眼在荷huā和孙建羽身上打量了几圈,脸上挂上了不屑的神色道:“难怪大人都不在家就留了个丫头,原来是为了私会野小子,幸好博凯娘死后孩子一直跟着我家,日子虽说可能清苦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