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北边儿,特意送了闺女到北边儿拜堂。
二十这日,城里热闹得跟什么似的,大红的八抬婚轿进城的路上,两边站了摩肩接踵的人,只为了看这场热闹,荷花一家也站在新赁的铺子上,远远儿地看着花轿过去,随后的嫁妆一抬接着一抬地跟着进来,栓子看得热闹,一抬一抬地跟着数,最后拍着手道:“一共九十六抬嫁妆!”
荷花笑着说:“这气派阵仗,难怪是京城的官家姑娘,也算是咱们运气好,跟着开了眼,这可真算得上是十里红妆,嫁闺女的大场面了。”
栓子为了能看得清楚,特意还站了个板凳上,顺势搂住方氏的脖子道:“娘,等二姐嫁人的时候,咱家也给置办个十里红妆!”
“哈哈!”祝永鑫和方氏都笑了起来。
荷花也伸手捏着栓子的脸蛋儿道:“小家伙也满口胡吣的,那九十六抬的嫁妆,你当是谁家都能置办的?也得有那个家世和体面才行,不然可就是越矩,是要罚银子下大狱的!”
栓子听了这话吓得吐了吐舌头,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罪过,嘟着嘴道:“那反正也得给二姐按着最多的抬数置办。”
博宁却是低头在心里算计着,即便自个儿一年不耽搁,两年后去靠举,三年头上去殿试,怕是等着授个一官半职的时候,荷花也早过了嫁人的年纪,怎么着都是赶不上了的。
不过二弟的这番心思,荷花心里头是不知晓的,孙建羽的婚事她自然是不去,只有博荣带了家里的贺礼去,荷花给添的是一对儿在京城就买下的摆盘,虽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是缠枝莲纹加上盘中的莲花莲子,取莲生贵子的兆头,
随后的日子,荷花便一头扎进铺子的收拾中去,博凯跟巧然也来帮忙,不过巧然如今再次有孕,谁也不敢让她做什么活计,只让她留在里屋,认认药材、称称分量。
因着七月里要祭祖又是鬼节,开张也不吉利,便赶在六月底开了,店面的匾额是博荣找孙建羽题的字“荷记时令馆”,对联则是博荣写的“闻香即忘返,半世难求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