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喝了几口酒,说话就有些稍稍绷不住形儿。
杨氏瞪了一眼嗔道:“孩子们都在呢,喝了几口酒胡吣什么!”
方氏赶紧给林氏倒了杯茶放在面前,“喝两口酽茶压压。”
一顿年夜饭嘻嘻哈哈地吃了近两个时辰,杨氏喝得醉意朦胧地,自顾自到炕上歪着打盹儿,妯娌几个又忙着收拾。东屋里的男人们还在吆五喝六地喝酒划拳,男娃儿们都跑出去撒欢儿放炮,荷花哄着宝儿先睡下,等着子时再叫起来吃饺子。
西屋里都收拾停当,方氏拌了饺子馅儿,妯娌几个就围坐着开始聊天包饺子,聊的事儿无非就是张家长李家短,村里谁家娶媳妇了、哪家嫁闺女了、谁家媳妇生了个胖小子、谁家捡了好几个都是女娃儿之类的话题。
说到了生孩子上面,方氏不由得又叹气道:“枣儿都快一周岁了,茉莉的肚子还是没个动静。可真是愁死我了。”
“他们年轻小夫妻的,这有啥可担心的,茉莉身子骨也好,你就安心等着就是。”林氏安慰道。“别的不说,只看有你这么个三儿两女的娘,那闺女也定然是错不了的。”
“真是歪理,难不成生儿生女的还会传辈儿?”方氏啐了她一口道,“那小秀家只她一个女娃儿,如今倒是也儿女双全了呢!”
“那是她娘没的早,若是还在定然也还能生儿子。”林氏笑着胡咧咧道。
屋里正说着话,栓子忽然跑进来,直奔着东屋去拉着祝永鑫道:“爹,你快出去看看,外头雪地里躺着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冻死了,动也不动的。”
祝永鑫听了倒是也没太吃惊,偶尔外乡客不识得北边儿冬日里的厉害,在外头贪黑赶路,就常有冻僵了的,但是耽搁久了没人发现,便容易落下一辈子的病痛,或是干脆就丢了性命。
所以他不敢耽搁,赶紧点了灯笼,叫上祝老四一道出去查看,不多时一人抱头一人搭脚底就抬回来个人,径直抬进了西厢房,没敢直接往热炕上放,在地下用板子搭了个临时的床铺,铺了个草垫子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