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九,女的围在炕桌前面摸叶子牌,她还另拿了博荣捎回来的升官图,搁在西屋炕上。让博宁领着下头的孩子们去玩儿,她自个儿抱了宝儿坐在炕沿儿上给杨氏看牌。
芍药有心想说继续对箱子里的东西,可一来刚才闹得没有面子,二来也似乎没有旁人感兴趣,只得怏怏地作罢,回自个儿屋里摆弄着那几匹料子,恨不能寻个剪子来剪个稀巴烂,却又只心下发狠,手下却很是轻柔地摸了摸那杭绸,又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没意思地收回柜中。
在屋里坐了没一会儿,就被林氏拉出去一起摸牌守岁。
众人直守到早晨天蒙蒙亮,这才各自散了回家,稍稍能睡一会儿。便又要出去各家拜年,家里还要留人候着旁人来百年。
回家的路上,方氏便急着问荷花:“你大哥信上都写了啥,在南边儿过得可还好?小秀怎么样,栗子年纪那么小,我天天都惦记着,真是,当初就不该让他们抱走。”
“娘,你别着急,大哥说了,在那边一切都好呢!”荷花挑拣着信上的趣事说给方氏听,一家人说说笑笑很快也就到了家,把马车上的箱子都卸下来,栓子嚷道:“大哥信里说,这四口箱子给二姐做嫁妆咧!”
“那正好,直接都搬去荷花屋里,她屋里就一个人住,也放得开。”方氏忙招呼着大家来搬东西。
好不容易搬进去,几个人都累得不轻,栓子还闹着要看箱子里的东西,说博荣在信上写的,这两口箱子里都是给自家人的东西。
方氏拗不过他,就只好开了箱子,其中一箱都是衣料和绣品,有些是小秀平时绣了给荷花添妆奁的,大部分是在那边儿上好的绣庄里买的,有椅搭、门帘子、帐子之类,最下面是两床大红的百婴图的绣花被面。
方氏摸着那绣工啧啧称奇:“咱一直都说老四手艺好,看样这南边儿的绣工更是精巧,瞧瞧这小人儿,绣得跟活了似的。这一个被面得绣多久呦,啧啧……”
另外一口箱子里,大多是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儿,有给家里的人衣服料子,给祝